蔡岭已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愣愣点头。
“我一定谨记。”
沈南葵自从知道腹中孩子还在,整个人就仿佛魂游天外似的,双手紧紧捂住小腹,脸上的神情一会儿像笑,一会儿又像哭。
郎中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瞧夫人这副样子,应该是头胎吧,如今都欢喜疯了。”
他起身要走。
荷华忙将人拦住,她看了看床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南葵,心里清楚,等姑娘一会儿缓过神,定是要将事情问个明白,所以,还不能让郎中就这么走了。
她把郎中拉到一旁,“郎中,您先别急,我还有些话想问问您。”
“好罢,你说。”
荷华道:“我家姑娘一个多月前,曾服下一碗落胎药,郎中断定,孩子已经没了,如今却又被您诊断出喜脉,难道是说……当初那碗落胎药,并未对我家姑娘造成影响?”
“她还喝过落胎药?”
郎中一脸狐疑,“不可能啊,若当真是落胎药,就算没有小产,对胎儿也必定有所损伤,可我方才诊脉,夫人脉象稳健,虽则有些动了胎气,但那也只是因为妊娠反应,再加上舟车劳顿所致的疲惫,才会造成这般现象。”
荷华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可她却不敢相信。
郎中拧眉思索片刻,又问道:“所以说,你们一直以为,是这位夫人腹中的孩子没了?”
荷华点头。
郎中面上透出几分不解,“这位夫人呕吐、水肿、昏睡倦怠,这都是怀孕女子才有的症状,如此明显,你们难道就没怀疑过?”
荷华摇了摇头,“这是近几日才出现的症状,在此之前,我家姑娘没有任何异样,所以,我们都只当她是身子弱,经不住赶路劳累,才会如此。”
郎中想了想问:“你家夫人可吃过什么药物?”
“吃过!”
荷华不知想到什么,猛然点头说:“我家姑娘被郎中判定小产后,一直吃着那位郎中开的调理身子的药,直到前几日方停,与姑娘表现出异常的时间,恰好对上了!”
“那方子可还在?拿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