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听到这个声音,面色一喜说:“是道长!”
话音刚落,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一人白衣胜雪,墨发披肩,立于这深山小院中,恍如神仙中人。
另一人身穿半旧的青衣道袍,胡须洒然,笑着向几人见了个礼,“几位既然到了这里,若过门不入,祖师爷可是会怪罪的,何不里面请?”
白衣男子嘲讽道:“邱道长,今日你算赚了,这几位可是有钱的主,不似寻常村民,凭你使出浑身解数,也骗不来几个铜板。”
邱道长一吹胡子,气鼓鼓道:“少拆我台!这几年观里无甚香火,你每次一来,又大嚼大喝,连我攒的过冬粮食都不放过,若非实在过不下去,你当我想这般粗俗市侩地招揽香客吗?”
白衣男子没理会他,身子一侧将他挤开,又伸手一引道:“里边请吧。”
沈南葵同他对视一眼,微笑颔首。
两人走在前面,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白衣男子正是蔡岭,笑了笑说:“邱道长与我师父有旧,我与他也颇有几分交情,是以每年都会来此小住几日。”
“原来如此。”
见两人这般熟稔,邱道长傻眼了。
“你们……这是认识?”
他一跺脚,忙想追上去,“小蔡啊小蔡,你何时结交了这般美丽的女子,竟都不告诉我这个长辈一声,若要合婚测运,世上还有谁能比得过我,来来来,让我测测你二人的姻缘……”
蔡岭脸色一黑,“别胡说,这位姑娘……嫁过人!”
姑娘?嫁过人?
邱道长再度傻眼了。
既是姑娘,又怎能嫁过人,既然嫁过人,又怎能称作姑娘?
钟山见状,忙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道长,您还活着啊道长,我想死你了!”
邱道长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扑,这才没追过去,只见钟山哭得涕泪横流,险些弄脏自己的衣裳。
这可是他最好的一身道袍了,还是因为蔡岭这臭小子来了,为了不被他数落,他才特意换上的,怎能被人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