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开解道:“也有可能是旁的原因,比如来安镇地处偏僻,胡老学士不忍看你来回奔忙,又或者是担心你的安危,这些都是理由,你毕竟出身高贵,来安镇鱼龙混杂,就比如我,也曾出过一次意外,胡老学士担心孙女,也在情理之中。”
“是这样吗?”胡问雁喃喃着说。
忽然,她侧头看向沈南葵,“沈夫子,你刚才说改变主意了,莫非是有法子,能帮我说服祖父?”
沈南葵摇了摇头。
胡问雁正感失望,却又听她说道:“胡姑娘或许不知,去年里正任命我为私塾夫子,也是遭到过镇上众人反对的,可你看如今,先前有人假借应选夫子之名,来这里对我出言不逊,立时就被乡亲们赶出了镇子。”
胡问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你是如何说服大家的?”
“不,我没有说服任何人,我只是决定接下差事之后,就来做了夫子,一开始,别说乡亲们不信我,就连学生们对我也多有抵触,最初的半个月,我一文束脩也没收,后来是大家认可了我,才决定补交束脩,让孩子们继续跟着我念书。”
“竟还有这样的事?”胡问雁一脸震惊。
她想过沈南葵以女子之身,走到今日会很艰难,却不知道,她从一开头竟然就经历了这么多挫折。
沈南葵微笑着看她,“如今不都也过去了?”
胡问雁神情若有所思,忽然,她眼神一亮,面带兴奋地说:“我明白了,沈夫子,你是想告诉我,与其花心思想着如何费口舌说服祖父,不如就做给他看,用行动证明自己,若我能够胜任夫子一职,他便没有理由再反对我!”
“正是如此。”沈南葵笑道。
胡问雁主意一定,心中立时明朗起来,不由就有些着急。
“既然如此,那我何时能来就职?唉不对……书院似乎还没建好。”
沈南葵失笑道:“胡姑娘,你若愿意,即便来安书院还未建成,但这私塾,随时欢迎你来。”
“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