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闺阁学的那些女红,实在不够格拿去卖钱,是后来在侯府无事可做,她才跟着孙嬷嬷学刺绣,将她的针黹功夫学去了大半,不然,方才贺氏也不会认不出来。
只是,与沈平婉不同的是,上一世她并不惧怕孙嬷嬷,两人关系极好,孙嬷嬷像个长辈一般,时常开解她劝导她。
沈南葵收起回忆。
再见到孙嬷嬷,她语气里不由自带了三分亲近。
“孙嬷嬷谬赞了,听闻嬷嬷也是个针黹高手,与嬷嬷相比,我这点功夫恐怕还不够看。”
孙嬷嬷虽不知,她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客气谦和,但是人就没有不喜欢被夸的。
她笑弯了眼,“夫人可真会哄人开心,若有机会,改日老奴定要向夫人讨教一番。”
“那我便恭候嬷嬷了。”
两人说笑几句便各自离开。
沈南葵来到自己屋外,推门进去,却见沈平婉竟坐在里面。
“妹妹走错屋了吧?”
沈平婉冷哼,“我在等你。”
“妹妹寻我有何事?”沈南葵问。
沈平婉看向她的目光中带有几分妒意,问道:“你刚才在外面与孙嬷嬷说了什么?”
她嫁到侯府几个月了,从不知道,那老贱人竟是会冲着人笑的?
“没什么,讨教针线活儿而已。”
沈平婉神色不屑,“有钱什么买不到,你做针线活倒是不稀罕,但以我的身份,又何需自降身价?偏她们要拿这种事来难为我!”
“妹妹受委屈了。”
沈南葵不痛不痒的安慰道。
沈平婉瞪她一眼,“别装了,我有话问你。”
她死死盯着沈南葵的眼睛,一字一顿问:“你可知,世子其实没病,而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