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藐立即撑开盾牌,挡在了二人身前,魔元炸开,盾牌爆裂,伏青骨和訾藐都被震飞,摔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响。
真是不要命了!
巫危行抓着白小缺闪到一旁,却仍然被炸开的魔气波及,弹撞在柱头上,右臂传来剧痛,他侧头看去,原来是手臂被炸断了。
他眼底浮起血色,一团魔气凝结在断口,逐渐长成新的血肉。
白小缺瞪大眼看着他,他对低头对她一笑,随即笑容却猛然僵住。
一双小手抓住他的断臂,白小缺露出獠牙,狠狠咬住了他的创口。
吞噬。
花鬘发出刺目的光,白小缺疼红了眼,却死活不肯撒手松嘴,饥渴地汲取巫危行强大的魔元。
得趁妖道出来前,多吃几口。
巫危行有些懵,今日算是开了先河了,第一次遭反噬,又第一次遭吞噬,还是这么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鬼。魔元被抽取,血肉被吞噬,他抬手想推开白小缺,却死活都推不开,反被她头上的花鬘所伤。
白小缺额头发出红色光芒,那是伏青骨以半身精血设下的封印。
两道人影自雷鼎中飞出,紧接着一道剑光直冲巫危行而来,他避闪不及,被贯穿了喉咙。白小缺见状,拔出神霄,正要凑到巫危行脖子上吸血,却被人揪住后领扯开了。
紧接着,有人截过她手里的神霄,带着电光的剑身抽在她屁股上,将白小缺抽得‘哇’地一声,将方才吞噬的血肉和魔元都给吐了出来。
巫危行捂住脖颈想趁机躲开,神霄却捅进他的胸口,将他钉在了柱头上。
这人和封元虚不愧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连杀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伏青骨提起白小缺,又毫不留情地在她屁股上抽了几巴掌,直将她抽得大哭不止,才把她扔给了訾藐。
訾藐地打量白小缺,发现她竟像跟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惊奇道:“师父,她是……”
“你师妹。”伏青骨来到巫危行面前,见他被神霄刺透心脏,神情却依旧平静,直接问道:“你是天魔的哪一部分?”
“你知道天魔?”巫危行有些惊讶,随后看了白小缺一眼,恍然大悟道:“她头上戴的是佛教灵器,阿罗又在你们手上,发现天魔的秘密也不奇怪。”
伏青骨拔出神霄,带血的剑锋落在他重新长合的喉咙上,“是舌?”随后又移至他的耳朵旁,“还是耳?亦或是……鼻子?”
巫危行盯着移至鼻头的剑峰,“怎么?师姐是想将我削成人彘?”他伸手握住神霄,探头上前,舔去剑峰上的血,然后对伏青骨道:“师姐大可猜猜看……”
剑光闪过,巫危行飞快仰头,脸上便多出一道血痕。
“师姐的剑好快,差点割下我的舌头。”巫危行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难道师姐猜的答案,就是舌头?”
伏青骨面若冰霜,一剑斩向他的脖颈,却斩碎一团烟雾,同时,外头传来剧烈地撞击声,红霞楼跟着一震。
“妖道!”是白虺的声音,紧接着,又一阵巨响传来,红霞楼破败的房顶,泥瓦木梁纷纷掉落。
巫危行出现在几人头顶,他遗憾道:“看来今日的游戏要到此为止了。”
伏青骨暗自惊心,他竟又恢复了完好无损的模样。
“师姐,方才你答错了,所以我得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巫危行拂手弄弦,肃杀之音落下,黑色魔阵再次浮现。
“当心。”伏青骨拉着訾藐和白小缺躲开,方才落脚之处顿时裂开一条地缝,红霞楼也剧烈晃动起来。
巫危行伸手一抓,雷鼎竟被他从地底抓起,缩小后飞入了他袖中。
一股极阴之气,从地底大洞吹出,白小缺立时瞪直了眼。
巫危行念出几句魔语,似是在召唤什么,很快地下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
伏青骨背脊发凉,“幽冥道!”
巫危行道:“不错,真正的幽冥道,直通魔境腹地。”
难怪豫州狱内的魔物不足千头,原来都在此处!
一声龙吟响彻上空,结界被撞破,巨龙自屋顶贯入,一口咬向巫危行,却咬了个空。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灵晔仙尊。”巫危行的声音消散在空中。
随后,妖魔的吼叫从地底传来,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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