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方才说了那么多,全都是废话。
巫危行震碎身上被烧焦的彩绸,他化出一柄弯刀,闪身来到伏青骨侧方,劈向她脖颈。
她说得没错,要打就打,何必拖泥带水。
伏青骨以虚弹开刀锋,以真元化剑,反守为攻,凶猛地刺向巫危行。
巫危行招招不落,应对自如,两人你来我往,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手中剑再次碎裂,刀刃切入伏青骨右肩,她抬腿踹中刀柄,随后借力弹落在地。
伏青骨看了眼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并散发着黑气。
巫危行用的是一把魔刀,若不是她筋骨受天雷反复淬炼,比寻常人坚韧,她此时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没有趁手的武器,真是吃亏。
巫危行见她受伤,乘胜追击,提刀再次袭来。
伏青骨左手结盾,右手凝出雷丸,在盾被劈碎的瞬间,将雷丸送了过去,雷丸炸开,将巫危行震退。
巫危行似乎不曾修习雷术,方才也被她的五雷阵所击中,伏青骨眯起眼睛,身在紫霄雷府,却不曾修习雷术,必是天资或体质上有所欠缺。
伏青骨发现这点后,果断调整策略,御雷布阵,以作应对。
“两仪一分,乾坤各成,雷霆诸神,前后随行,斩妖除魔,大展威灵。”
伏青骨设下雷霆杀阵,然后咬破中指画出两道血符,将其点入乾坤正位,最后将雷元注入其中。
“起!”
阵法被催动,雷电挡下巫危行的魔刀,击穿屋顶直通神霄,将巫危行设下的结界贯出一个破口。
豫州府内外皆动。
“好端端的,怎么又打雷了!”
“这阵仗可真够吓人的。”
“可不是?你听见先前的动静没有?听说是监牢发生暴动,那片都乱成一团了。”
“何止,城门也打起来的,先前那些守城卫都被抓了。”
“抓得好!让他们当官贼吏匪,搜刮民脂民膏,抓住砍头都活该!”
一人忧心道:“今日怎么这般不太平,该不会要发生什么大事吧?”
街上众人议论纷纷,几队官差忽然敲着锣来赶人。
“官府奉命拿贼,闲人避让!”
“回去,都回去,关好门窗,不得随意外出,违者按贼论处!”
“还看什么热闹?赶紧都散了! ”
众人听说拿贼,一哄而散,生怕又像以前那般乱抓、乱判,纷纷都往自家跑。
一个女娃自豫州狱方向走来,穿梭在人群中,包着鼓鼓的腮帮子,向雷电而行。
豫州狱内,正和妖魔打得火热的白藏,丝毫没发觉身边的娃不见了。
城外,凌霄揣着只黄皮猫,稳坐高塔之上,眺望豫州城内情景。
一人御剑而来,落在他身旁,问道:“师兄,城内异动,要不要派人前去支援?”
来人正是夙重。
凌霄支着下巴,摸了把黄皮猫的脑袋,慢悠悠道:“不用。”
夙重望着魔气冲天的豫州城,担忧道:“我怕弟子们应付不来。”
凌霄斜睨他一眼,然后拎起怀里的猫,抖了抖,问道:“小白可有求援?”
黄皮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夙重瞪着它,它划了划爪子,不服地想:没有就是没有,瞪它作甚?
“既没求援,便不用插手。”
“可是……”
“雏鹰总要学会自己飞。”凌霄将猫又放回怀里,打量他道:“少操些闲心,容易显老。”
夙重脸皮一僵,他老吗?
凌霄哼笑一声,却见一道人影御剑往豫州城去,“何况已经有人去了。”
夙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道:“师妹?”
不一会儿,两名弟子素月看守的方向飞来,“掌门,剑尊,三师叔让我们来传话,说她先入城打探,让我们听从掌门和剑尊调遣。”
师妹太有主见,只会气死师兄,夙重被气得脸发青。
“听见了?”凌霄倒是习惯了素月先斩后奏的作风似的,对夙重道:“她那头就交给你了。”
“走!”夙重沉着脸,领着两名弟子离去。
凌霄望着夙重的背影叹气,“这一板一眼的性子,难怪看不住人,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只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