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能忍。”楚绾一冷笑，他的药人可不是好当的，那一碗碗的药灌下去，虽死不了人，却是各有各的痛楚，此人能忍辱负重至此，倒是个硬骨头。

谪戌支着头，挂在蜗壳上叹气，“被人当傀儡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是忍不下去的？”说完他顿了顿，目光瞟向楚绾一手中的药渣，咽了咽口水补道：“除了你手里那恶心的东西。”

楚绾一将药渣随手扔去，然后捡起旁边的衣衫套在身上，问道：“你当初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

谪戌叹气，“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见楚绾一脸色不善，他识时务道：“不过长话短说，就四个字，被人暗算。”

“巫危行？”

“那倒不是。”

“封元虚？”

“他还没那个本事。”

“难不成是灵晔？”楚绾一系上腰带，“可她瞧着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你怎么不把雷泽所有的人都猜一遍？”

“如果我有空且有闲心的话，我会陪你玩玩。”楚绾一试着运转灵力，发现灵力已经能正常运转后，化出根灵针抵住谪戌的太阳穴，“这会儿你最好不要跟我绕弯子，否则我便将你扎回大傻子。”

谪戌额角传来的刺痛和寒意告诉他，楚绾一没有开玩笑，且他也不打算隐瞒，便老实道：“将我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正是我师父灵皋。”

这倒是出乎楚绾一的意料，“他为什么这么做？”

谪戌道：“我如果清楚，也就不会变成傻子了。”他继续装傻，也是为了查清楚此事。

醒来这些日子，除被迫替楚绾一试药外，便是趁其不备乔装打扮混入宗门各处打探消息，也算是勉强弄清楚了宗门内外如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