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所以还是管吧,免得被天下百姓戳脊梁骨。”
这些北狄人,可没有宇文墨那么多想法。
他们只是单纯的敌视赵衡而已,巴不得赵衡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便为北狄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面对宇文墨等人的火上浇油,赵衡也不在意,而是直接压了压手,示意现场安静。
“诸位父老乡亲,既然你们是来告御状,那本太子就必须受理。”
赵衡先是安抚了一句,然后将调出五十个太子卫,拿出纸笔,为众百姓记录诉状。
片刻过后,一百份诉状就尽数送到赵衡面前。
“御状我已经收到了,我会抽时间慢慢看,等返程的时候,再决定是否处置辅运县令。”
赵衡自然不可能,单凭这些平民的说辞,就贸然定一个县令的罪。
只要是判案,就必须谨慎,避免出现冤假错案。
“太子分明是糊弄我们!等您离开辅运县地界后,就会一把火将所有诉状都烧了,根本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站在人群中,总已经准备多时的奸细,趁机开始挑拨离间。
“乡亲们,若是今天太子解决不了咱们的冤情,那就彻底没指望了,大家还是回去买根绳子,上吊吧!”
“说的没错,殿下若是真在乎民间疾苦,就立刻帮我们主持正义。”
“哼!官官相护,你若不想理会我们死活,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抄写诉状?干脆让我们滚蛋便是!”
这些被逼到绝路的百姓,已经孑然一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夷九族的大罪,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好怕的。
“狗官!昏君!你们都去死吧!”
“乡亲们,还啰嗦什么?既然没人管咱们的死活,那就反了特娘的!”
现场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开始推搡卫士,更有甚者,已经伸手摸向卫士的佩刀。
霍刀脸色铁青,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意图抢夺官刀?”
“去你妈的!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个狗官?”
被霍刀呵斥的壮汉非但不惧,反倒扭头冲着霍刀破口大骂起来。
霍刀只能看向赵衡,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