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故意当着宇文墨的面,冷笑讥讽。
他就是要让宇文墨看清楚,谁是顶天立地的英豪,谁又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
闻言,宇文墨叹息一声。
眉目微颦道:“虽然无差别屠杀令人所不耻,但从纯军事的角度出发,赵乾此举显然功大于过。”
“依我看还是别纠结对错了,免得扰了今夜的雅兴。”
此言一出,整个画舫竟全都成了赵乾的拥趸,反倒是赵衡被孤立了。
面对这种窘境,赵衡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倒摇头鄙笑起来:“好一个功大于过,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
“灭亡大越国,不光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赵衡的立场没有丝毫动摇,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岂能因为对方是皇子,就可以随意混淆?
可惜,这番话令赵衡赫然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都觉得十三皇子功绩无双,就特么你喜欢唱反调?
除了宇文墨眉头微皱,略有沉思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向赵衡投以厌恶目光。
赵衡摊摊手,自顾自道:“父皇一再强调仁政,而仁政的精髓,便是有节制的使用武力,恃强凌弱乃是大忌。”
“大越国本身就是土著部落,连所谓的都城都全是木屋,对付这样的弱国,何必不留余地的打绝户战?随便派几百兵马,灭掉其主力,大越国也就不攻自破了。”
几乎赵衡话音刚落,便听船梯下传来一阵赞叹声。
“好一个仁政!想不到唯一把朕的话听进去的人,反倒是你这个小混蛋。”
一身便装的元武帝,在金独异和一众护卫的簇拥下,阔步登上画舫。
因恰巧听到赵衡的言论,表情尽是欣慰。
“陛……陛下?”
现场权贵名流目瞪口呆,赶忙跪地行礼。
赵乾顿感措手不及,赶紧上前迎接:“儿臣参见父皇!”
看着单膝跪地的赵乾,元武帝背着手,语重心长道:“乾儿,你本是朕最得意的皇子,镇守南疆十年,朕不仅牵肠挂肚,更是心中有愧,觉得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