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威,昨儿睡的好么?”祖大寿见身边那弱小身躯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便问了一句。
“回将军,昨儿睡的挺好”常扬威赶紧说道,然后略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有些担心祖大寿问他昨儿和常宇的种种详情。
幸好祖大寿没问。
或许他根本就没兴趣。
若问祖大寿知道常宇和常扬威的关系么,说实话他或许知道一些,但未必知道多详细,常宇当时给他来信说,有个故人之子托他历练一番,再无别的话,而他从送常扬威过来的怀远侯府的家仆口中得知其为常延龄之子,可至于常宇和怀远侯府的关系,他就不知晓了,虽说耳闻一些传言说常宇乃开平王之后,但都不足信。嫀
别人好奇,但祖大寿对这件事不会刨根问底。
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将军,俺听说那常将军是东厂的督公是么?”常扬威毕竟是个小孩,没有多深的城府,实在按捺不住。
“既然是东厂督公,又是率军之将,更是大明的定海神针”祖大寿说着看向常扬威:“能文能武百年不遇的天纵之才!”
“咳咳咳,听说东厂的番子都是太监,他是东厂的督公,那他也是太监咯么?”常扬威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的问道。
祖大寿笑了:“那你觉得他是不是?,纠正你一下,东厂里不全是太监,很多都是锦衣卫的人手”。
“那他……到底是不是太监啊?”常扬威不死心:“在塔山堡里有人给俺说他是个太监”。嫀
“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祖大寿眯着眼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他是什么都不重要,他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心胸开阔忠义无双,即便他是太监也会成为别人心中的神!”
常扬威一脸愕然,千百年来朝野上下对太监这个群体都是嗤之以鼻,种种厌恶种种唾弃,便是本朝对那些权监哪个不是恨之入骨,特别是监军太监在军中是毒瘤一样的存在,上到总督下到马夫哪个不恨得牙痒痒。
祖大寿当年也是深受其害,可眼下他竟对常宇有这么高的评价,再想想身边的那些士兵谈及常宇这个人的时,多以常将军呼之,言谈神情中多敬重……常扬威坍塌的内心世界又开始重新凝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