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站着的是祖泽润,祖大寿的从子,也是所有儿子中最大的一个,常扬威多是由他教习,本来是要叫师傅的,但祖大寿不允,令其以兄弟相称。
“收拾一下,一会儿要回宁远”祖泽润淡淡说道,常扬威哦了一声:“这么早就走么?”祖泽润点点头没说话,眼神在常扬威脸上仔细端详,心里头嘀咕,也不像啊。椚
其实常扬威的身份在宁远除了祖大寿为别人一无所知,即便是他的那些兄弟子侄都不知道,因为这事关当朝大太监的隐私,他知道该守口如瓶。
而他身边的人私下也曾议论过,但从未往常宇身上想,至多觉得可能是祖大寿某个故交之后吧,他们当然不会真的把常扬威当成一个普通的家仆,如果真是这样祖大寿不会特别交代:可教不可打,可训不可罚,更不得虐待辱骂,何况又让他们以兄弟相称。
直到昨晚,祖泽润恍然大悟,看来那小儿还真和常宇有关系,莫不是他弟弟?若真是的话他能将弟弟送到边关让父亲来教导,那是真的信得过父亲啊,而且若真是这样的话,也等于祖家和这大太监绑定了,只要他不倒……
可以说昨儿整晚,祖泽润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扬威啊”祖泽润忍不住叫住走在前头的常扬威,见他回头便假装随意问了句:“你和那督公大人是亲戚么?”
常扬威一怔,随即苦笑:“祖大哥您逗我呢,那督公大人若是与我有亲,我何苦来这边关遭罪来着”。
祖泽润淡淡一笑:“那昨儿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话?”椚
“他觉得我太年幼,所以好奇问了些话,其实那督公大人自个也没多大啊……”常扬威意图岔开话题,祖泽润盯着他看了看:“又笑了,那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呗”常扬威一副若无事的样子,祖泽润轻轻摇头:“你都没给我说过实话,怎么会给他说实话”。
“我何时没给大哥说过实话了?”常扬威一愣,祖泽润伸出手指点了他额头:“你总说你是徐州府的人,可你口音却是应天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