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都是后话,眼下于锡朋在沐王府里可是混的风生水起,有道是丞相门前七品官,说的事丞相家看门的都是七品官老爷,可沐王府在云南相当于土皇帝,这于锡朋也不是看门的,他相当于是丞相了,牛逼的很呀。
沙定洲对他也客气的很,他一个区区的土司沐天波自不会亲自迎他,但用这个大管家相迎也是给足了面子,于是偷偷的给于锡朋塞了银子,于锡朋笑而不语顺手也就收下了,将其引去殿内,途中沙定洲旁敲侧击也没打听出个什么来。毕竟这会于锡朋还不是和他一伙的,自然不会吐露什么隐秘。
沐王府的寸土寸金,其豪华程度不用多述,沙定洲每次来都难以抑制内心那激烈的占有欲,不过眼下他死死的按捺住那股冲动跟随于锡朋去见沐天波,却发现还有巡抚吴兆元等地方大佬。
沙定洲入殿行礼,沐天波和吴兆元等人起身施礼,土司就是后世的少数民族,也和后世一样对他们多加恩惠拉拢,其实历朝历代大多对其施怀柔政策,只有那种实在不知好歹的才会狠揍一顿。
所以沐天波和吴兆元等并未在沙定洲跟前摆架子,因为除了他爹和沐王府交好之外其更是云南数一数二的大土司,这种人多少都要给些许面子的。
吾必奎叛乱如此紧急大事,汝岂能如此缓慢!沙定洲才刚落座,吴兆元就开口质问,这个态度沙定洲很不喜欢,话说当地土司没几个鸟朝廷官员的。
但眼下沙定洲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甚至看上去隐隐还有些小胆怯,沐天波看在眼里心中略显得意,前几日他遣人去质问,那时沙定洲已经准备了好了说辞,如今再说一遍还是情真意切没有一丝疑点。
无非是,都快过年了天又冷,要集结兵马粮草需要时间,更重要的是自己离的实在是远……确实如此,历史上吾必奎是在1645年九月造反,如今提前到临近年关时,虽说少数民族大部分的年和汉人的年不一样,但如今天下一统,不是他们的年也是会应景过的,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我离的远,我地盘大,抽调人马发兵需要时间。
而且还拍着胸口请战,一日后其兵马抵昆明,愿为先锋立即前往元谋讨伐吾必奎!
听了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沐天波和吴兆元相视一眼,两人心里有些迷糊了,这厮从他话里行间无论怎么看,怎么听都不像是有异心的。
难道真的被别人诬陷了?
一时踌躇不定,沐天波便先将其安置府内歇着,说明日再议,实则是想再看看以及同吴兆元等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