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让贫道送句话给傅先生:私者一时,公者千古”。
傅山眉头一皱,半响不语,身边众人低声议论不止,片刻之后,傅山举目看着青衣道:“常公公手下可遣人众多,为何遣道长来”。
青衣摇头:“贫道亦不知,不过掌柜的说了,若你问话贫道必须要答,答不上来就背经文给你听”。
啊,众人讶然,傅山也是一怔,随即笑了:“你都读什么经?”
“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经,通玄经等等都读过,先生要听哪一部的?”青衣问道,傅山抚须笑道:“莫非你都会背?”青衣点点头:“大抵都背的出的,掌柜的说,若先生问话答不上就背经,背不出便和他打一场”。
语惊四座,傅山已笑的前仰后翻:“打架,你莫非还会武技?”
青衣挠挠头:“掌柜的说贫道打架很厉害的,至少先生打不过贫道的”。
“什么,我打不过你?!”傅山再也笑不出来了,拍案而起:“吾之技真就让他这般瞧不上,却让一小道姑来羞辱”。
不不不,青衣赶紧摆摆手:“贫道不敢羞辱先生,贫道打架确实厉害,掌柜手下的那些人都这么说……”
“那就领教了”傅山说着将外衣脱掉,将青衣请到院子里:“他让你来的意思我懂,让我不要偏安一隅自娱自乐,当以心系天下为先,他若亲自前来吾自许之,却偏偏遣一小道姑吾心里不服气,咱们先比过武技再论道法……”
“真要打么,那好吧”青衣也脱去外衣,书院里的几个大佬赶紧出来看热闹,一人问桑拱阳:“那太监遣一道姑来此又是要背经书又要和真山(傅山字)较技,所为何?”
桑拱阳皱眉道:“真山文武全才无所不通以博学闻名,小太监此举似有意……刹他傲气,挫他锐气:你既无所不能,我仅一及笄之年的道姑前来同你论道较技……真山若胜则显不武,若败……嘿嘿,吾曾闻年初真山曾与小太监较技不敌一招,这大半年闻鸡起舞苦修武技想要雪耻……”
说话间,院子里傅山已经和青衣动起收来,一个是当世文武双全的大儒,又正值壮年,另一个则是寂寂无名刚及笄之年的小道姑。
眨眼间,付青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对青衣深深一躬:“我败了,达者为师,我愿拜你为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