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韧转身走了出去,心里还在纳闷,小督主向来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怎么听了这老头一句话就变心了呢。
吕大器几人何尝不也是在嘀咕,传言这小太监杀人如麻最喜欢杀俘筑京观,可眼下怎么有点和传闻不符了,但对常宇虚报战绩的做法却是认同的,因为眼下太需要一场大捷了,不光军心需要捷报激励,民心也需要捷报来安抚!
特别从南京出城作战的两万将士他们多是初上战场的菜鸟,偏偏又听了太多贼军的凶悍传说,从内心深处有着无比的畏惧,想当然的以为贼军作战勇猛不可敌,否则人家怎么这么快就打到了南京门外的……而激励他们士气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取得一场大捷:你看看你们不是不行,而且很厉害呢,以五百多代价歼敌十倍的敌人,所以贼军都是纸老虎……这也刚才常宇不得不让亲卫参战的原因,若是刚才败了,那往后的仗真的不用打了。
“首战虽告捷然表现的却差强人意本督不赏不罚,诸位可有异议?”常宇一扫众人轻声问道,吕大器和徐弘基等人连忙摇头:“不敢请赏”。
“诸位不请赏,但下边将士的赏金一分都不能少,特别是国公爷许诺的五万两银子不能打白条”常宇嘿嘿一笑,徐弘基赶紧拱手道:“真金白银奉上,绝不食言”。
常宇相信他不会食言,在座个众人都不是傻子,这才是首战,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若对将士食言谁他么的还给你卖命!
“首战虽告捷,然则这才仅仅是开始接下来诸位有何见解不妨直言”常宇长呼一口气淡淡问道,眼前这帮人带兵打仗不行,不知纸上谈兵有没有建设性的意见,
徐弘基垂眉沉思,赵之龙和朱国弼面面相觑,吕大器左右看了一眼拱了拱手:“以下官所见,不宜过激过急,当需步步为营稳打稳扎”。常宇嗯了一声:“尚书大人可否说的详细些?”
吕大器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兵马刚经战事需修整数日,后方大军冒雨行军亦需要修整,何况这阴雨连绵不绝本就不适行军作战,咱们便可趁刚才首战大捷好生整顿一下军务,且贼军那边吃了败仗自也会重新部署,短时间不会遣兵来攻”。
常宇笑了:“尚书大人觉得贼军将会如何部署,吾等又该如何应对?”
吕大器稍作沉吟便道:“新败之后警惕大作,或求援兵以守为攻,吾等自是整顿兵马后继续推进,只是估摸贼军不会再同吾等野战而是据城而守,咱们也好趁着当口准备攻城事宜”。
常宇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徐弘基:“国公爷怎么看?”
徐弘基正听得津津有味闻言一怔:“吕尚书说的便是我所想,修整数日准备攻城”。
“为何不可乘胜追击,在贼军不防之际夺取芜湖,否则本督在对岸弄那些烟雾弹又有何意义,还是说诸位觉得攻城比野战更加容易”常宇冷笑,吕大器几人一怔,顿显尴尬无比,朱国弼则道:“疲军不堪用!”
“战机稍纵即逝,非常时刻拼的就是耐力和意志力,等你吃喝好睡好时贼军早将城门一关准备好了檑木滚石待客了,那时候又当如何说?”常宇白眼一翻,怼的朱国弼哑口无言。
“此时那王杂毛的注意力依然还在城外江畔,城防必然空虚,吾等可趁机夜袭一举夺回芜湖城,否则待其发现上了当撤回城中做了准备,无名再去攻城那得要付出多大代价,诸位可曾想过?”常宇对敌经验丰富,若是手头有精兵悍将直接大军推进,根本用不到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战术,但眼下手头兵马战斗力不足,则只好四两拨千斤行以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