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马刘同高杰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便依着刘兄,咱们抓阄”。
“好”刘泽清翻身下马随手抓了几根草在背后捣鼓一番:“两长一短,抽到短的,正面的硬攻”。
高杰和花马刘点头应了。
“谁先来”刘泽清问道,话刚落音,远处一声急报传来让三人微微蹙眉,只见一骑快马奔到眼前却是个东厂的番子全身已经湿透了:“三位将军,督公大人有密令”。
三人侧耳听了顿时眉头一皱,刘泽清问花马刘:“张亮和路振飞此时何处?”
“我来之前二人欲往此处,听闻好似还要去巢湖衙门,或许此时就在巢湖城内”刘良佐说道。
“此事当与他二人好生商量一番”刘泽清说话间招来一个亲侍:“速遣人去巢湖将张,路两位巡抚请到军营,说有急事相商”。
亲侍急去,刘泽清回头望了江面微微苦笑,抬手一扬手里草茎顺风飞了出去:“这下咱们谁也不用争,谁也不用让了”。
“那倒也未必”刘良佐嘿嘿笑着:“总还得做做样子嘛”。
三人又在江畔待了巡弋许久,交代麾下紧盯对岸贼军动向以及巡查江面船只防备细作朝这边渗入这才回马军营,江畔距离东关镇军营二十余里,堪堪临近时便得消息,路振飞和张亮已在军营相候,原来报信的人去往巢湖时再半道就遇到了两人,听闻有军务相商便急急来了军营。
见了面各自寒暄后,高杰便直奔主题:“督主大人命令,佯装渡江,实则暗度陈仓发兵收复安庆,切断贼军退路!”张亮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忍住了,目光看向路振飞。
“张巡抚有话尽可言”路振飞察言观色轻声说道。
“对,有啥就说啥”高杰也嚷嚷,张亮清了清嗓子略显担忧道:“安庆成高墙厚易守难攻,即便重兵围城亦不可数日间就破城的,而且强攻又恐贼人狠了心玉石俱焚祸害城里百姓啊”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怕这怕那还打个p”高杰一脸鄙夷,文官真尼玛矫情:“难道怕贼军祸害城里百姓咱们还就都不打了?可笑至极”。
张亮弄了个大脸红,路振飞赶紧替他打圆场:“张巡抚并非仅仅此意,怕还是有其他担忧吧,高总兵先沉住气听张巡抚把话说完”。高杰这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本官是觉得安庆有那贼首坐镇,绝不是轻易可打下来的,若贼军其他各部闻讯而来很容易反将我等困住,又或会更加卖力的攻占其他州县,来个围魏救赵,这样一来只恐安庆没攻下来,还将其他州县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