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俺家老爷卒了!”说着两人伏地大哭!
阮大铖一惊仰身大呼:“怎么会,怎么会”摸着茶杯的手不停颤抖。他已经是六十的人了,可马士英小他好几岁呢看着精壮有神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瑶草(马士英字)是怎么故去的?”阮大铖惊闻噩耗心里慌的很。
“失足,老爷在凤阳城上失足跌伤,后不治而亡“其中一人抽噎着说道,阮大铖更惊讶:”怎会从城上失足?”那报丧之人便说前几日马士英酒足饭饱后和路振飞等人上城登高望远,因多喝了些酒扶墙呕吐却不留神栽了下去,当时没摔死,但已自知回天无望,令人前来报丧指明要阮大铖为其写墓志铭。
阮大铖听了出神好半天,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好不容易有个后台有个能拿出手的炫耀的朋友怎么就突然死了,而且明知自己臭不可闻还点名给他写墓志铭,又很是感动。
“阮老爷,这大热天的尸体放不了多久,那边忙着出殡呢,您若是方便去奔丧咱们就趁着天没黑赶紧出城吧,或许还能赶上的瞧俺家老爷最后一眼,再说了您是俺家老爷的挚友,当由您去主持大局呢”报丧的人擦了擦泪水轻声说道。
阮大铖点了点头,便让婢女去简单收拾些行李,又取了些碎银给那两个报丧的:“这下着雨去雇辆车吧,老夫年纪大了禁不起长途折腾”。
“回阮老爷,俺们来时已雇了马车就在院外,出了城过了长江那边也有马车相候”报丧人赶紧道,阮大铖投去一个赞赏目光:“你们做事很周全”。
天黑之前一辆马车从定淮门出了城沿着秦淮河直奔长江码头,阮大铖坐在车里掀开眼帘看了外间天空阴云密布,细雨绵绵不绝心中无比的压抑。
到了长江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报丧人撑着油伞将其扶下马车早有渡船等待多时,阮大铖心下略显惊异,老马手下人办事当真周全的很啊,全程无缝连接,按照这样日夜兼程的话此去凤阳四百余里最多两天便可抵挡。
渡船不大只有船工两人,然江面风浪不小船只上下起伏这让阮大铖心里有些发怵,便问:“为何不雇个大船?”
“渡口繁忙,大船要等人齐了才开”报丧人说着朝另外一人看了一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