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慕仙这么轻易的被打发走了,孔胤植擦了擦额头汗珠,起身对常宇和朱以海拱手致谢:“劳烦了两位,孔府上下感激不尽”说着亲自为两人沏茶,朱以海还客气客气,常宇则翘着二郎腿拿个竹签在剔牙,眼睛却盯着孔贞堪似笑非笑,将这个知县看得坐立不安浑身不舒服直冒汗。
“咱们也没出什么力,只不过走走过场罢了,但愿此事就此平息”朱以海客气着,孔胤植道:“王爷谦虚了,若非厂督大人替朝廷一口应了免赋之事,只恐这些乱民不肯善作罢休,还不知搞出什么事呢”。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感激常宇出力,实则是在提醒,你说做到哦,不然再出事可就不是孔府的责任了,而是你!
且,常宇翻了个白眼,他自然听得出孔胤植话中有话:“衍圣公,这笔买卖做的不亏呀”。
“厂督大人何出此言?”孔胤植眉头一挑。
常宇撇了撇嘴,似笑非笑道:“这里也没外人,乱民闹事看着气势汹汹,却不知其实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别的咱不说,兖州免赋三年,得利谁最大?”说着看向朱以海笑道:“王爷,您应该知道吧”。
朱以海略显尴尬,干笑两声却也没出声,目光瞥向孔胤植,这糟老头子竟然老脸也红了。
“这,,总归是乱民所求的,孔府此番……损失依然惨重”。
常宇一脸鄙夷:“若民乱不平的话,孔府损失的可远远不止如此吧,而且此番损失最大的难道不是朝廷么,因你孔府之乱,朝廷要免一府三年赋税,这损失怎么算?”
“呃……,这个,皇恩浩荡,为臣者当铭记于心……”
“别给扯这些没用的,你一句铭记于心打发谁呢,乱子本督代朝廷给你平了,但这单本督却不能代朝廷给你买了,知道买单啥意思么?就是这损失不能让朝廷来负责,不是朝廷不想负责,是负担不起!”
常宇一声吼,却把孔胤植给惊呆了,他么的,刚出了狼窝这又入了糊口,狗太监上门找事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