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苦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有不甘!”
“你不甘,还是他不甘?”周遇吉叹口气,坐了下来盯着常宇问道。
“他没摸到城墙走了不甘心,咱家没揍痛他,没让他铩羽而归也不甘心!”
“所以,你在这当口杀了他俩部下,便是激他做出选择,逼他动手攻城!”
常宇点头!
“你很好战!”周遇吉盯着常宇,神情凝重!
常宇起身,长呼一口气,霍然转身看着周遇吉:“周总兵你怕了么?”
“兵来将挡,末将有何可惧?只是明明贼军若退,太原之困便解,又何必……”
“说了,咱家心有不甘”
常宇打断周遇吉,随即向前数步走到其跟前又道:“且咱们当以剿匪为重,而不只是驱贼,贼军此时就在眼皮底下不狠揍他一顿,难道非要等他走远了,在被他放风筝一样四处追剿?劳民伤财,疲于奔波,朝廷十余年都是这种打法也未见功效。周总兵,游击战是一种很恐怖,很难缠的战术!”
周遇吉一怔:“游击战?”
常宇点头:“就是贼军善用的这种,你追我就跑,你走我再来的战术”。
哦,周遇吉若有所思:“的确难缠”。
何止难缠,贼军凭借这种战术拖了朝廷十余年,最终还是把大明朝干翻了,几百年后某人也是靠这种战术坐上龙椅滴,常宇心中苦笑。
“与其天南海北追着他打,何不趁其现在送上门的时候把其剿灭”
“那,只好备战了!”周遇吉看了常宇一眼道。
“且看咱俩一战成名!”常宇嘴角一抽,随即哈哈哈大笑,声穿九霄,豪气万分。
周遇吉在侧,受其感染也是一副壮志凌云:“且看厂公建功,且看贼子飞灰湮灭”。
此时的常宇历经十余天的战火洗礼,以极快速度成长,已非刚穿越入宫时的谨小慎微,也非刚出宫的提心吊胆,更非初上前线的那种胆颤心寒,面对贼军压境,从最初时的为了如何应对操碎了心,到现在已非当初心境,并不以拒敌为目的,而是如何吊打,如何剿灭才是最终目标。
日上三竿,晴空万里不见云,这几日太原天气犹如势局一般变幻莫测,而今日实乃难的一见好天气。
睡来了回笼觉刚爬起的来的常宇,吃了方三精心熬制的羊汤后,感觉精神气无比的清爽。
推开门走出城楼,阳光高照,暖意融融,然一股寒风吹来依旧让他忍不住的哆嗦,暗暗骂了句脏话。
城上仅有几队士兵来回巡逻,与昨天战时相比显得凋零,便是城下亦是如此,几队骑兵沿着护城河慢慢悠悠的游荡,已无往日那般纵马扬鞭,戾气十足。
官兵一副闲来无事晒太阳的状态,而城外的贼军也很默契的好似不忍打破难的的美好。
除了偶见零星的贼军探马在城外壕沟阵外远远观望外,竟然不见贼众身影,甚至连贼军大营也营门紧闭没一丝动静。
看来闯贼此时正是抓耳挠腮,是走是打的天人交际之时,可能还为发现那两具尸体吧,常宇望了一眼护城河吊桥旁边吊在木桩上的李友和白鸣鹤的尸体。
也罢,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说实话,这种晴空万里的天气,真没打仗的心!
常宇在城上观望了贼军大营好一阵,未见其有什么动静后,便沿着城墙朝东走了一段,爬上东南角楼上,登高望远,一展豪情,但因缺少观众,兴致索然,便下了角楼朝城北走去,远远看见周遇吉带着一众武将在迎晖门附近在商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