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时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再怎么震惊，表面仍然能做到不动声色。

距离赵雅迪之死，不过三天。

只要是在离城，就没有乔灼找不到的人。

包括神出鬼没的程岚。

也不知是少了程天佑这个倚靠让她无法滴水不漏的筹谋，还是懒得再折腾，总之这次，乔灼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

没等乔灼去找她，她自己主动找过来了。

店里忽然进来好几名顾客，就在附近货架前浏览。

顾子时有些好笑——灼灼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他好歹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强壮青年，不至于连程岚这个柔弱的女人也对付不了？

然而转念一想，程岚不是一般人。

她是借刀杀掉赵雅迪的人。

顾子时不太能想明白，程岚为什么要除掉赵雅迪。

赵雅迪没有利用价值，抛弃即可，犯得着动手吗？

然后他再想，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疯子的想法。

她故意让赵雅迪死在乔灼面前，难道是想让乔灼想起陈小研的死，勾出她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