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说啥就是啥,乔灼让他往东,他绝对不能擅作主张往西。

别说他没血性。

前世横冲直撞拼命反抗的下场历历在目,那非人的囚禁和日日伴随的耻辱,顾子时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顾子时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

通过昨天实践证明,当他“乖”时,乔灼施在他身上的无形锁链,便会松一松。

“早上好,顾少爷。”

曹管家花白的短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穿着质地精良的燕尾服,面带微笑的冲他打招呼。

顾子时抽抽嘴角,无法从他谦卑职业的微笑中,分辨出他是不是在说反话。

顾子时不动声色的跟他说了一声“曹管家早”,曹管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尽管表情未变,眼底深处却隐藏着稍显冷厉的审视。

曹管家轻咳一声:“你不用这么见外,跟小姐一样叫我一声曹叔就好。”

顾子时宁愿叫他一声曹管家。

叫曹叔,总感觉彼此的距离拉的太近。

他想和乔灼拉近距离,是出于战略考虑的不得而为之。

他不太想跟曹管家距离拉的太近,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做人毫无原则。

曹管家是乔灼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他们表面看起来像主仆,但实则更像祖孙关系,曹管家对乔灼无原则溺爱,不管乔灼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

当然也包括乔灼对顾子时的病态占有欲。

前世顾子时被控制,曹管家可是功不可没。

几乎每次,都是他的人把顾子时抓回来,顾子时对他的恨,仅次于乔灼。

“曹管……咳咳,曹叔,我今天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怎么没人叫我起床?”

曹管家笑眯眯道:“哦,小姐说你睡得太香,让你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