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笑够了才问道:“水草的耳朵怎么回事,她不会说话吗?”
她看着周燃刷锅的动作又说:“我看她只是听不清而已。”
“能听,但可能也听不太全,”周燃说,“小时候得过病,她妈经常在外面跟人通宵打麻将,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耳朵已经坏了,那会儿太小了,听不见就不知道怎么回应,慢慢就不会说了。”
夏眠若有所思。
她藏不住事,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周燃不用看她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自己都不当回事了,耳朵不好使也不影响她怎么样,这一片儿人都清楚她的情况,能照顾的地方也都会帮忙,不会说话也不影响她表达。”
夏眠点了下头,又问:“那她以后还能好起来吗?”
“你说耳朵?”
“长大了应该可以佩戴助听器之类的吧,”夏眠说,“说话的话以后也可以慢慢学。”
周燃说:“那就要看她家里的意思了。”
夏眠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小小的厨房里就只剩下水流声。
她把口哨糖抵在舌尖上轻轻吹了两下,没动静,她发着呆望着周燃手里的锅。
那锅真白,上面还带着青色的血管,被水一冲,水珠从上面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