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燃哥说错话了,燃哥不是那个意思,”周燃的语气有些慌张,“你听燃哥说,是燃哥错了,不是你的错,是燃哥不对。”
他的话也不知道水草听没听进去,她就只是抱着周燃的脖子,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不肯松,眼泪鼻涕哈喇子一起顺着往下淌,糊了周燃一身。
疼,真就只剩下疼了,疼的周燃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么点的小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哭嚎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夏眠怕水草哭坏了嗓子,带着周燃一块上楼哄着水草睡下。
她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有点力气全用在哭喊上了,一直到睡着的时候手也一直抓着周燃的衣服角不肯松。
周燃坐在床边上,整个背都弓了下去。
衣服角被水草扯着拉起来一块,捏在她手里皱巴巴的,看着还有点搞笑。
他也不敢动,怕动了她就醒了,醒了就又哭了。
夏眠什么都没说就下了楼,小二楼里就剩下周燃和水草她妈坐着。
等了好半天,周燃才抬手搓了把脸。
“你打算怎么办?”周燃问,“趁现在抱走?”
“一抱就醒,醒了就哭不肯走,还满地乱跑抓都抓不住,”水草她妈低着个头,“抱是抱不走了。”
“那你什么意思?”周燃问。
水草她妈半天没说话,周燃也没催她。
他回头看着水草,原本养的胖乎的小脸都瘦下去了,看着可怜巴巴的。
“没给她吃东西?”
“吃啥啊,给啥到手都给扔了。”女人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