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饱喝足以后就容易发饭呆,几个人围在桌子前面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干坐着,周燃偶尔就着酒瓶喝两口,屋里时不时响几声玻璃瓶碰撞的声音。
水草坐在小板凳上举着手抠脑袋,老路看她抠了半天抬手扒拉了她一下,凑过去在她发顶看了看。
“挠什么呢?”老路问。
“嗯。”水草应了一声。
老路拿手在上面拨了两下:“起头皮屑了啊,是不是该洗头了?”
“前天刚洗的澡。”周燃插了一嘴。
北方的冬天冷,洗澡习惯就是拿开水一烫澡巾一搓,每次洗完浑身都泛红起砂,就跟给猪脱毛似的,尤其是小孩,洗的没那么勤快。
庄仲凑上去嘀咕了一句:“不会起虱子了吧?”
“不会,”老路低声说了一句,“就是起了个痘,估计不得劲,自己拿手抠呢。”
庄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眼时间还早:“打会儿扑克消磨消磨时间吧,反正也没事干。”
“行,你们谁玩?”老路问了一嘴。
周燃推了推面前的碗:“你们玩吧。”
两人看向夏眠,她回头看了眼周燃,刚想说可以就发现周燃的眉头很小弧度地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