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仰头问他:“我捂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周燃回头看了她一眼:“能啊,整个火车站就你一个晃晃悠悠走路的,一看就是穿多了不习惯。”
说完周燃还抬起俩胳膊,左脚一步右脚一步地晃悠起来学给夏眠看。
夏眠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看天气预报的时候差点吓死我,零下二十多度,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天气,连夜在网上买的羽绒服。”
“网上买的啊,”周燃扯了扯她的袖子,“棉度够吗?”
“应该够,里面套了毛衣的,”夏眠说,“大牌呢。”
夏眠看着周燃上衣口袋里鼓起来一大团,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她指了指问:“这是什么?”
周燃从兜里掏出来一坨抖开,一个白色的毛线帽被他抻开,他把手伸进去翻了两下,直接套在了夏眠的脑袋上。
夏眠额头的刘海被弄乱,她抬手拨了拨:“这什么?”
“之前和老路去商场给桃儿她俩买的帽子,顺手带了一个给你。”
夏眠都震惊了:“你就这么一路揣过来的?”
周燃看着她:“是啊,怎么了?”
“你也太糙了吧,好歹拿个袋啊。”夏眠惊讶地说道。
“拿袋多冻手啊,还得那么拎着,”周燃给夏眠演示了一遍,“就这么揣兜里,我手还能捂着。”
夏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几秒后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周燃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等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上夏眠才问。
“你没骑车来吗?”
周燃“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回头略显惊讶地看着夏眠。
“你看天气预报了吗?”
“看了啊。”夏眠回答。
“零下二十多度,骑车能把头皮给你冻掉。”
周燃拉着人上了车,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后顺手扯过夏眠的手放在掌心里搓了搓。
“这边下了两个月的雪了,那路上都结了好几层冰了,摩托没换胎,骑快了容易刹不住车。”
司机听见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夏眠,插嘴问道:“南方来的吧?”
夏眠应了一声:“嗯。”
“这边冬天路上基本都没有骑车的,下大雪我们跑车的都得换雪地胎,不然摩擦力跟不上,上坡都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