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眠好一会儿又问:“吓着你了吗?”
夏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今天那事,吓着你了没?”周燃又问了一遍。
夏眠老实摇头。
“我又没看见,有什么好吓着的,”她看着周燃,“我胆子就那么小啊?”
“敢说我那一头绿毛性感的不顾你死活,胆儿能小到哪去?”
夏眠有些无奈:“我发现你真的很记仇。”
“那是,”周燃说,“我还记你呢。”
楼下的烤串儿味越飘越浓郁,香的屁桃儿直叫着嚷着要吃,她一叫水草也跟着叫。
“等会,馋不死你,”老路的声音传上楼来,“让你庄仲哥哥把签子尖儿剪下去你再吃。”
“不扎嘴!”屁桃儿大声说着。
“那也不行,”老路说,“去叫你周燃哥哥下楼。”
周燃舔了下齿尖,看着夏眠问:“真不问?”
“问什么?”夏眠眨巴着眼睛看着周燃。
“没事,”周燃说,“下楼吧。”
夏眠跟在周燃身后往楼下走。
小二楼的楼梯有些陡,夏眠站在楼梯口那,突然叫住了他。
“周燃。”
周燃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夏眠垂眸看他。
就隔着几米的距离,门外是庄仲和老路的交谈声,是屁桃儿和水草的吵闹声,是车马鸣笛声和蝉声风声。
但夏眠就觉得这一刻特安静。
安静到只有她和周燃。
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能听见周燃的声音。
夏眠看着他,对他说:“每个人都有藏着的心事和不想说出口的秘密,有时候把空间留给自己不是一件坏事,你不是必须和每个人都敞开心扉的。”
她说:“把空间和秘密留给你自己就好了,我也可以保留我的好奇,等到你不需要我问就愿意对我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