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无恕回答道:“他爸很早去世了,他妈还在。”
似能猜出她下一句问什么,他接着说:“至于他爸怎么去世的,我没问。”
这种事也不好问,再怎么说也是银竹的伤心事,况且银竹家族情况和他闻家不一样,很复杂,连银竹自己都说不明白。
现实蛊族一直由银竹爷爷操持着,银竹每日修炼,极少询问过家族里的事宜,他曾向爷爷问过,但爷爷很少和他说。
姜遥不再问,垂眸思索。
闻无恕在船尾抽烟,一边抽一边说:“挺巧的,写那封信的人也是包办婚姻,情愿断绝关系也要逃离。蛊族给少主娶亲也是如此,队长,你说其中有无关联?”
姜遥举起手指:“有三种可能,一种和闻家以前一样在意血脉,所以不允许族员与外姓人成亲,第二种,家族联姻,通过联姻方式稳固家族地位,扩张地盘或是得到什么好处,第三种,传宗接代。”
听到最后一句,闻无恕神色微滞。
传宗接代?对了,银竹年纪不大,如此着急给他娶亲,是为了给他传宗接代吗?
在这时,划船的赫连音声音传入遮棚之中。
“队长,江底有动静。”
深坑守门者的存在,他们的渡船不敢往云蛟江中央游,只能尽量往岸边靠。
正午时分,离湘北岸边越近,密林越深,树木压弯半身浸入江水中,岸边杂草密集,树又高又宽,葱茏茂密,树叶似遮阳棚般立在岸边,阳光稀薄,阴气森森。
赫连音划船途中,全程仔细听着江水的动静。
有什么东西正快速靠近渡船,不止一个,有很多,整条江出现巨大漩涡,船身不受控地往其中游。
‘窸窸窣窣’
清澈江水变成浓暗夜幕一样浑浊漆黑,密密麻麻的黑虫顺着渡船边缘往上爬。
赫连音抬脚碾死一只,内液似浓浆般黏在脚底,黏黏腻腻,令人倍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