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情绪冷了下来,王涛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透过圆窗往车厢里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气道。
“我还是不抽了,银竹妹妹一个人待在那里,不安全。”
说着他推开门进了车厢。
闻无恕倚靠着车门,眼帘微垂。
王涛不着痕迹地收回往后看的目光。
没有跟来。
这两天的了解,男人极其嗜烟,抽了之后便不会停,一连要抽半包。
时间已经足够了。
王涛喉咙不停溢出粘稠的黏液,咕噜吞咽,眼白描着血丝,但仔细瞧,那些血丝更像一条条寄生虫,在翻涌蠕动。
微鼓的眼珠直直盯着躺床铺休憩的身影上。
抑着强烈的进食欲望,王涛迈着微颤的腿,悄悄走近。
银竹睡觉毫无防备,脑袋一歪,埋进枕头里,海藻般的红发散开,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王涛缓缓伸出手,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后颈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摔到地板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
“不、不是、你……我是要给她盖被子……我……”
话未完,一脚狠狠踩烂他的头颅。
脑浆混着血液迸溅,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躺床铺的银竹睁开眼,眼睛一片清明,根本没睡。
他厌恶地看了眼地上踩烂脑袋还能动的王涛,离远了些,凑近车窗口,捏着鼻子说道。
“闻无恕,你杀就杀,不要搞这么恶心!”
说着驱使蛊虫去吞噬地上的血肉。
闻无恕两手一抬,说:“要不您来?”
银竹正要骂他两句,地上不成人形的王涛重新组建出一颗头颅,嘶哑的嗓音无比僵硬。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银竹话锋一转,对准王涛,语气讥讽。
“你们真是又蠢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