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扯了扯徐则安的袖子道:“主子,不可冲动,你才当上这个宸君,若是因为我罚了浣衣局的嬷嬷,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议论你的,也怕那女帝多想。”
“不会,我现在就是把整个后宫掀过来她都不会说什么,她恐怕巴不得我仗着身份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呢,何况她也知道我看重身边的人,尤其是你,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无言心里还是觉得很感动的,虽然她也恨那嬷嬷,只是她不想徐则安因为自己坏了大事。
她吃这些苦也就吃了,她可以吃苦,但是少爷不可以。
就像从前在潭州时一样,她吃了苦向来是不会向徐则安诉说的,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徐则安受的苦都在她身上。
徐则安拉着无言坐到自己身边的软榻上,又吩咐清音拿了药来。
徐则安轻轻地举着无言的手给她上药。
“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我不疼,少爷。”
那凉凉的药膏一涂到手上,无言就皱起了眉,却还是忍着没出声。
徐则安抬眼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脸都白了停下了动作。
“我待会儿叫任太医过来给你看看,这药不好,不涂了。”
“没事,少爷我不怕疼,涂吧涂吧。”
“不涂了,你坐着休息会儿。”
这时清音在外面说道:“宸君,孟公子派人来了,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
那宫女手捧托盘低头走了进来,行礼过后才说明来意。
“孟公子命奴婢送来六宫掌印。”
“放下吧,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那宫女走后徐则安才看了看这托盘里金光闪闪的掌印。
无言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意:“总算是踏出这一步了,这印真好看,难怪那么多人为了这六宫大权争的你死我活的。”
徐则安拿起那掌印在手中转了转,随即又兴致缺缺地放下了。
“少爷不喜欢?”
“这印代表了权利,谁会不喜欢呢,只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它是个官印。”
关在笼子里的鸟有了使唤其他鸟的权利又如何,归根结底也还是笼子里的鸟。
若不是他收服了后宫那几人,将来他们还要为了这个印在这个笼子里斗个你死我活,图什么?
他要的是走出这个笼子,而不是成为这个斗兽场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