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冷鹤进了徐则安的房间后,阮迟还在发愣。
程知节问道:“阮大人,你发什么呆,那徐则安说不告诉陛下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不追究是好事,我们也懒得费心再查了。”
“可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还有那徐则安......”
“徐则安怎么了?”
阮迟想到徐则安方才虚弱不堪又有点可怜地看着她的样子,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怎么能被美色所惑!那可是陛下的男人!
“没什么,这些人虽然可以不治罪,但是今天必须关起来,以免有人再趁机浑水摸鱼。”
“嗯,你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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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徐则安靠在床头,冷鹤端起药碗坐到了徐则安的床边。
“大夫说你中的毒毒性深,要多休养,不可食凉性的食物。”
她准备给徐则安喂药,少年却侧过脸拒绝让她喂药,还冷淡地问道:“冷将军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到徐则安叫她“冷将军”,冷鹤手一顿,心里又难受起来。
明明之前说要划清界限的是她,可现在听到徐则安冷淡的语气和称呼,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只能先将药碗放到一边,垂下眼道:“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才会让你中毒。”
“将军何必对我道歉,我这条命本就无人在意,死了倒是遂了大家的意。”
“我在意。”
冷鹤不想看到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徐则安越是这样,她越是会想起他们在杭州的时候,他总是温柔又笑意盈盈的模样,那时候他还会在她面前撒娇,一口一个“阿鸢姐”,叫得她心都软了。
现在看到他这样,她有种深深的愧疚和无力。
徐则安像是并不相信她的话,他讽刺般地笑了:“可你今日还说与我再无瓜葛,让我当那个人死了。”
冷鹤抿了抿唇,这才说了实话:“我那是一时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