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诗词歌赋上,或许谈不上第一,但要论墨书笔法,这望江县内何人能赶得上自己?
模仿徐婉清那般拙劣的书法简直是信手拈来。
不对,这么安静,绝对有问题……
宁雪心中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湘儿,准备一下,我待会儿要去徐府。”
“啊?”
她背后的湘儿愣了一下,“小姐,现如今徐家是众矢之的,现在去的话会不会……”
“我自有打算。”
宁雪重新闭上美眸冷冷的说了一声。
如此,身为贴身丫鬟的湘儿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尽管一切都表现的很平淡,可是……
宁雪总感觉其中有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许下了承诺。
昨天自己已经去叶府,就告诉了叶天哥哥,说自己已经知道了那苏幕的下落。
让他和县衙的人打好关系,不日便能抓到那苏幕。
这件事除了天哥哥之外,她并没有跟任何人说。
毕竟那可是封侯的奖赏啊!若是不紧紧攥在手中,稍有松懈就极有可能溜走。
在整理好一切之后。
宁雪便借着去叶家的由头,乘轿去往了徐府。
……
徐府。
书房中的徐婉清,此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曾经自信精致的俏脸上,如今在接二连三的事件中,却是愈发憔悴起来。
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她还是低估了官府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尤其是府上的下人,不管是主动也好,官府威慑也好,不少人都承认了见过苏木的事情。
若非她徐家在望江县经营多年,和当地些许官员有些交情,恐怕她们一家早就遭了牢狱之灾了。
但如今也不过是破财免灾而已。
有人落井下石蚕食徐家产业什么的,绝对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最糟糕的是,徐婉清听说,当即女帝似乎要派遣近臣下来,要彻查此事。
这才是让她最为绝望的。
虽然苏木不是苏幕,但也是至亲,是要杀头的死罪。
如此下去,城中愈发戒严,苏郎如何能够逃脱?
徐婉清缓缓闭上美眸,微微苍白憔悴的脸蛋上滑下几行清泪。
抱歉,苏郎,你我相守到老的誓言,恐此生无望了……
她睁开美眸,擦拭一番眼泪后,拿起桌上自己表妹给自己写的信。
聚散苦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