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私情上来说，他有点担心柳老夫人。

“亲家……老妹子，虽然大主家的规矩没有要求我们死忠于某个主家，第三代有重新选择少主家的权利，大主家也不允许我们现在的主家因为我们没选他们的子嗣报复我们。”

“但是你们柳家在你们主家的布局中至关重要，你们第三代换少主家，会让你们主家在你们柳家身上耗费的心血落空，你这么做，会让你背负骂名！你……你确定要这么做？”

柳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微微侧头，隔着落地窗看着外边天上明月，长叹一口气，眼眶中出现一抹发自内心苦涩的泪花，

“我已是一个死心的负心人。”

“又何妨再背负一个白眼狼的骂名。”

杨志峰叹了一口气，他多少了解一点柳老夫人的情史。

当年柳家为了给柳家的主家拉拢支持，骗了柳老夫人，用柳老夫人的婚姻给李家的主家拉拢了一股不可或缺的支持力量。

虽然后来柳老夫人以其让人惊叹的魄力和能力撑起了柳家，吞并了她的夫家。

但是遗憾已经铸成。

本以为柳老夫人和秦凡爷爷秦怀玉的遗憾，会像沉入海底的铁船，腐蚀生锈，渐渐消失在汪洋大海中。

却没想到，

那段未了情并没有时光的流逝而消散。

夜重新吟诵着寂静，

杨志峰深思熟虑后对柳老夫人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