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我和我夫人都未曾习过武。”程风没说谎,他和尚汐都没习过武。
史红裳的眼睛却停留在尚汐的手上,刚才这手可还端弩了呢,现在说不习武好像像在说谎,并且尚汐的那双手看着还有一点糙。
程风抓过尚汐的手,手心都长茧子了,这回去得养很久能养好。
面对史红裳的质疑,搭人家马车的程风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和夫人偶尔上山打猎。”
“你们擅长狩猎?”
程风说:“我从小就以打猎为生。”
史红裳看了看这夫妻两个人的穿衣打扮,虽然挺素的,没佩戴什么贵重的物件,但是这衣服的面料都是上好的,衣服的价值和他身上穿不相上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靠打猎为生呢,这程风是把自己当傻子了吗?
“猎户?”
“不算,就是普通村民。”人家问什么程风回答什么,在程风看来,他已经足够礼貌了。
“程公子长在村子里面?”
程风说:“乡野之人,没什么文化。”
程风答的很认真,句句实话,不过作为听众的史红裳越听越假。
“现在还打猎吗?”
“有三年多不打了。”
“打了几年的猎?”
“十一二年。”
“看你的年纪不大。”
“二十四。”
“我们同岁。”
“好巧。”
尚汐通过史红裳的眼神明显能看出他对程风说的话是越来越不信,这是早上,要到汴京得下午,这么久,他们几个如何在一个车上待呀。
突然马车门子被推开。
史红裳说:“竹根儿,你开门做什么?”
竹根儿说:“我听听骗子是如何说话的。”
这话的矛头显然就是指向程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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