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海窑。”
“姓海?”
“......嗯。”
沧满看着眼神闪烁的谷雨说:“你最好别骗我,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儿最好早点交代,要是给我们惹上什么祸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程风拦了一下沧满:“你就别吓唬他了。”
程风问谷雨:“你们伤的这么重,怎么才去找我。”
“他不让,说这样谁也不欠谁的。”
宁可死也不欠别人人情,还挺刚强的。
“那天船上,你们是认出我们才出手相救的吗?”
那天天色渐晚,两个人守着黑乎乎的桥洞倚着墙苟延残喘,白天上街乞讨他们被人打了,打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同行,这几次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还扬言说,地盘是他们的,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之前碰上可不是这样,那时还说,滚出他们的地盘。
以前是驱赶他们,让他们没有个好地方要饭,现在是见面就打,就差要命了。
谷雨掏出身上乞讨来的半个饼子递给了他所谓的海窑,“少爷,你把饭吃了,我去湖边打些水,给你煎药。”
“你吃吧,我不饿。”
“我也不饿,你快吃,我去打水了。”
谷雨掖了掖自己的衣服,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他们盛水的家伙,他怕海窑把饼子扔给他吃,所以,在黑暗中撞到两个物件,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其实在黑暗中久了是可以看清点东西的,他只是动作过猛了。
“谷雨。”
海窑还是叫住了他。
海窑说:“这一副药喝完就不要再开了。”
“还有银子呢,够给你看病的。”
“我这病,不治也罢,靠乞讨为生,我不需要有健全的身体。”
他已经放弃他自己了。
“那怎么行,明天我就去乞讨,好心人挺多的,吃喝不愁,看病也不愁。”
谷雨匆匆离开,一转弯,海窑就听见一声陶瓷罐碎裂的闷响,他只好起身又找了一个缺齿的药罐子,正好撞上回来的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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