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骏,听说你在屯门投资建设了一家公益性质的学校,不收学费,不收食宿?”
“是啊南叔,从濠江赚过来的钱,我觉得要用在正大光明处,如果放在口袋里,那就是在等所有人在下手动我。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也知道我是洪兴的,我想为兄弟们盖一所学校,让他们每天都去上上夜校,增加一些知识。”
陈嘉骏一五一十地说道。
“不错!我们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从未想过做慈善。”
陈英南称赞了一声,紧接着问道:“有没有想过回内地投资?”
陈嘉骏措不及防:“我,我是洪兴的,这也可以吗?”
“我们这三个人,我和老包都是做走私起家的,林家你也听说过,是做鸭片起家的,身处乱世,香江很多人,很多阔佬都做过!”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英雄莫问出处,奇迹在于人为。”
“关键是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包爵士、陈英南和林铭泽三人,林铭泽早在六七风暴期间,就开始与内地眉来眼去。
70年代初,他就经常出面邀请行政、立法两局的华裔议员及其他社会知名人士,在他家里聚会,或者在利园霓虹馆吃春茗。
陈英南整整与内地开始接触的时间,虽然比林铭泽稍晚,但他的方式则激进得多。
因为被港英打压,他索性就帮着驻港相关人员做“通”战工作,每个月都在自己家或者蟾宫大厦,叫上一些大资本家,与新化社驻港的相关人员见面。
港英打压得越狠,他就表现得越硬。
顿了顿,陈英南锐利的目光扫过陈嘉骏道:
“这个时代,没有绝对的黑白,世上没有完人,世间也没有绝对的对错!”
“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你能够和我们走在一起吗?”
“现在我很严肃地问你一句,你爱国吗?”
“南叔,请你不要污蔑我那颗清澈的心,如果你问我,那我的回答肯定是爱!如果你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内地,我都愿意!”
特么的!
组织上总算注意到我了啊!
陈嘉骏激动万分热血沸腾,当即表态道。
作为社团龙头,说出这句话,是极其有分量的。
和联胜的吉米仔后来跟石厅长讲:“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爱国!”
石厅长反问他道:“你在和联胜是什么身份?”
言下之意是:“你吉米仔,凭什么讲这句话?”
什么叫爱国?
爱国就是被诏安。
一个烂仔被诏安,那能叫被诏安吗?
那叫投降!
那是要被关进大牢里的。
但一个社团的龙头被诏安。
那这个社团还算社团吗?
当然就不算啦。
听到陈嘉骏的回答,陈英南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往后大家都是朋友,有空一起饮茶吃饭打牌,有时间就多约约!对了,听说你在恒隆集团有一批兄弟是吧?”
“你把你的建筑队再扩大一下,我们这帮人有工地开工,就叫你的兄弟过去。”
“我们现在手持的一些物业,交给你的物业公司来管理。”
“另外,你再组建一支运输队伍,我们有荣、东方和环球的一些业务,有往来内地的货单都可以交给你来做!”
“初次见面,算是我们这些人的一点小意思,你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意能别做就别做。”
陈嘉骏有些犹豫,包爵士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不多谢!”
“多谢南哥,多谢泽哥,多谢包爵士!”
陈嘉骏放下心来,面露喜色,就等着大赚一笔。
别的不说,光光陈英南的东方石油,每年经销的石油产品就达到了40万吨!平均每天1000多吨,就算是三十吨的重卡,每个月往返都得三十几台。
再加上林家、陈家和包家的物业,洪兴的收入将再次上一个档次。
而且,如此一来他还能为社团兄弟提供很多岗位,可以进一步地精简社团的规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