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只是刺穿了手指,那微不足道的几滴血,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这会儿,怕是得从腕上取血才是!
“好!”
陈大夫点点头,对着右臂开口,“仔细盯着他,若是一会儿脸色有什么不适,便及时来寻我。”
“是,我记下了!”右臂连忙如同捣蒜般点头,那目光紧紧地锁在宸月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陈不留便随沈意欢去了正堂。
桌子上放着一个天青色螺纹瓷碗,瓷碗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而又神秘的光泽。
又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只等着沈意欢割腕放血。
沈意欢面不改色的伸出手腕,那皓腕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在这略显昏暗的正堂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仿佛轻轻一刀下去,就能断了似的。
陈不留看着她犹豫了下,就听的她开口道:
“陈大夫,不要紧的,你取吧!”沈意欢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丝毫没有因为要在手腕割一刀而表现出一丝的惧怕。
陈大夫看着沈意欢那坚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寻常女子,便是针头扎一下,都要掉眼泪的。
主母为了救主子,竟然这般不顾自身,果真,不愧是主子这么多年惦记的女子。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套精致又锋利的小刀,
“我这里有祛疤药,你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
女子都爱美,虽然她此时一心救人,但事后,必然也会担忧会不会留疤的问题。
当然,他这话也不是乱说的。他已经配的祛疤药,确实效果很好。
能够保证不给她留下一点点痕迹。
“无妨,留了也没什么的!”
沈意欢摇摇头,并不怎么在意留不留疤的问题。
她低着头看着手腕,心说留了疤就留了吧,就当是提醒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蠢事!
也好时时刻刻警醒着自己,以后对人对事,还是得多长个记性!
陈不留观她好似真不在乎,这才没那么紧张,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沈意欢的手腕,那手指轻轻按压着,寻找着最合适的血管。
当刀尖儿触碰到沈意欢的皮肤时,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那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