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起紫色的锦袍提了提,又扔在一边。
选来选去,最后终于选定一套淡青色的锦袍,还自言自语:
“这套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加之我又是伤员,倒是挺应景。意意看了我这身打扮。肯定会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胳膊上的纱布,裹得是一层又一层,明明快好的伤口,愣是被他动来动去,扯来扯去,折腾得又开始渗血。
偏他还美滋滋地,压根没觉着疼。
换好了衣裳后,又趴在镜子前,
“你觉得,我这脸色够不够苍白,能不能显的我很脆弱?
你说,要不要在脸上抹点儿白面?脸色苍白,越发显得我很虚弱的样子,意意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宸月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扯着嗓子问身后,正整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的右臂。
那表情,比登台唱戏的还夸张。
右臂怀里抱着一堆衣裳,看着他家主子一脸认真的模样,抿着嘴装聋。
一边继续收拾衣裳一边感叹,好想念左膀啊!
左膀在的时候,起码被主子嫌弃的不是他。
哎,心累!
果然远了香,近了臭!
他才在主子身边待了多久啊,就被这么嫌弃!
蒋姨母路过,听到他的话走了进来,看到他将自己折腾这副德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他就骂:
“你快别作妖了,还抹点面,人家沈姑娘又不瞎!”
“你快别丢人了吧!”
宸月一听,脖子一梗,嚷嚷道:“母亲,您懂啥呀!这可是关乎您儿子终身幸福的大事,不得好好拾掇拾掇。”
说完,眼睛还不停地往门口瞟,屁股像长了钉子,坐也坐不住。
蒋姨母哭笑不得:“宸儿啊,就你这猴急的样儿,沈姑娘不被你吓跑才怪。”
被姨母笑话,他丝毫没觉得怎么样,反而嘴里不停地念叨:“沈姑娘咋还不来,莫不是迷路了?”
“牙长的半截路,还迷路?你可真是,啧啧我算是服了!”
“噗嗤~”右臂实在没忍住。
他家主子真的,恨不得将院子重修一次。
蒋姨母第一次见这个小外甥,这样在意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