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种人？”

秦羽就是随口一说，这下还真被问住了。

秦羽歪着脑袋想了好久。

好人，坏人？

又或是心中有大义？

没必要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也见死不救过，也曾因为某些事儿，直接或间接导致伏尸百万过。

如果按照一些人的评判标准，那自己的定义，该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才对。

如果根据过往的事儿来定义，他可以是任何品行的人。

但秦羽不喜欢被定义。

过去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引导你，而非定义你。

“随心所欲。”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了要帮张纯，哪怕你绝世天骄，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秦羽耸了耸肩。

“小羽，不得胡说！”李思如赶紧提醒，而后小声道，“我刚才跟你说过杨少辰是谁了，有他在，没人可以扳的倒江南王。”

“小子，在杨世子面前说随心所欲，你怎么敢的？”翟富贵忍不住嗤笑出声。

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

“好一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少辰不由点头。

他眯着眼看着秦羽。

“有一个绝世天才站在你对立面，你根据过往的经历，自视甚高，自认无敌，无人可挡。”

“所以你想试试与本少为敌，来彰显你的不同，又或者来证明，你也是个天之骄子。”

“所有人，所有事儿，都可以是你证明自己手段和工具。”

“我理解你。”

“因为我这一路，也是这么走来的。”

“我虽然对你不了解，也不知你的本事，姑且当你是个小角色，有几分能力。”

“不过……”

杨少辰呵呵一笑，“千古悠悠，数不尽天骄风流，有几人做到亘古留名。”

“更多的，看不清自己，早早就被人屠了，别说扬名功成，小命都活不到最后。”

“本少这一路走来，有杨家做背书，你有什么？”

“偌大的大夏国土，三十左右，能被人称之为天骄的人，唯有两位。”

“在下不才，占其一，另一位乃是京都沈映雪。”

“而你，我的朋友，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不杀你。”

杨少辰瞥了一眼江南王，摆了摆手。

后者立马会意，连忙走来，微微弯腰，“世子，您说。”

“带着你的人，离开吧。”杨少辰淡淡道。

“世子，此子不杀吗？”江南王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