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道：“老婆，你说咱俩不行了，埋哪个地方好？”

素衣笑道：“你埋我怀里。”

“怎么你比我活的长呢？”

“不是，你死我就死了，我抱着你放心。”

“嗯。我想起尼安德特人，死的时候就在地上挖个鸡蛋形状的坑，把人摆成婴儿的姿势，就像蜷缩在子宫里，我现在理解了，那是最安详的姿势。”

素衣笑道：“放心，我把你放里再死。”

夏川嘿嘿笑道：“那我放心了。我又想起一个笑话，话说古时候有一个少年，独自入深山拜师学艺，三年没见过女人，终于艺成下山……”

素衣噗的笑喷了。

夏川纳闷：“我还没说到关键呢，你笑什么。”

素衣咯咯捧腹道：“你是说我没见过男人吧？”

“不是，你想哪去了。”夏川继续道：“话说少年下山，那是轻裘长剑，烈马狂歌，一路意气飞扬。

忽然遇到一个倾城美女，少年顿时为之目眩神迷。

美女也是一脸仰慕地说：这位相公，人生苦短，路却漫长，如蒙不弃，我想和你分享。

少年顿时大喜，慨然升起篝火，拔剑杀马，割肉烤肉以报。

两人吃完之后，少年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明，篝火在，马肉在，宝剑在，美女没了。

少年始终是少年，美女始终是美女，似乎什么都没变，但爱情没了。”

素衣嫣然一笑：“你什么意思？”

夏川瞠目：“我在给你讲笑话啊。”

“我就问你怎么想起这个笑话的？”

“呃，我总要把我会的都给你讲了，一直讲到死，才不辜负老婆葬身之德。”

素衣捶了他一拳：“我跟着你的时候，你有轻裘长剑吗？不够我一巴掌拍的……”

夏川连忙鸣冤：“不是，你别想多了……我再试试。”

忽然面前多了一头青牛。

素衣顿时欢呼：“太好了！”

青牛却垂头丧气：“果然被流放了，咋不放巨龙呢？我也没办法啊。”

夏川再搬巨龙搬不动了，便笑道：“没关系，我们坐你背上，你慢慢走。”

青牛越发悲苦，我的老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