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没想到她能镇定如斯,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事已至此,是该打开亮话了。
“说说这张方子吧。”
“不知道夫君要我从哪方面说起?”
“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百草堂说起。”
大抵是瞒不过去了。
“啊,这个啊,其实我从前学过一点医术。主要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吃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好,想着是不是这副药不管用,所以才会擅做主张开了一张方子让青黛去抓药。”
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其实我都是为你着想的。”
“我不曾听说过你懂医术。”
“就是点皮毛而已,在外祖父家和当地的大夫学的,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哦?”
萧辰浅笑,点了点头。
云拂还以为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了,正暗自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听到他说。
“我之前见过司徒萱的画像。”
云拂:!!!
好长一段时间,云拂的脑子里面都是轰轰直炸。
之前与司徒萱达成协议时,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她和萧辰只是单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本人,就连画像都没见过。
所以她才这么放心的来冒充她。
可现在……怎么回事?这是咔咔把她耍着玩啊!
房中有着诡异的寂静。
云拂手中抓着的墨块一滴一滴滴下墨汁,速度像极了她的心跳。
如果说他见过司徒萱的画像,那就证明从一开始她就在他面前穿帮了。
他为何不揭发她,还屡次帮她。
思及至此,云拂冷静了许多,她将墨块放下,用帕子擦了擦手。
“小侯爷,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言吧。”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就不绕弯子了。”萧辰笑着将笔搁置,“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帮我查出病因,调养好身子,我必定维护好你司徒萱的身份。”
云拂不知道他对她哪来的信心。
而且最开始,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懂医术,其中有很多事情说不过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又知道我为何会冒充司徒萱吗?”
“我知道与否,与此事无关,我不想在无关之事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