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黎靳还有家人握在他手上,若是将他供出来,不只是他死罪难逃,便是全家都得下地狱,他不会冒这个险。
眼前这个人绝对是在诈他,他不会上当。
“武大人,你若是自行坦白,本少君或许还能够留你一具全尸,亦不会累及你家人。你若是执迷不悟,以你所犯之罪,除你死罪难逃之外,其余抄家流放皆为轻判。”
“若是少君有证据,尽管拿出来,下官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慕玄清眼神一凛,如寒霜冷冽,朝后招了招手,立即有人呈上黎靳画押的证词。
里面将武权与他来往之事写得清清楚楚。
武权看过,冷笑一声:“下官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少君,令少君将黎靳屈打成招,把所有罪责都指向下官。区区几张供词,下官不认!”
“人证不认,孤还有物证。”
武权眉头猛地一皱,这怎么可能!
慕玄清瞥了他一眼,从证词下方拿出一沓信件,交给慕邈。
慕邈看过之后,愤怒扔下,恰好飘飞至前排几位重臣面前,他们一一捡起查看。
“这是武权与黎靳这几年勾结的通信,纸张与笔墨的新旧程度以及笔迹皆可检验。证据确凿,武权,你还不认罪吗?!”
武权看到那一沓信件时便认出来了,他浑身开始发抖。
明明与黎靳说过,见信即毁,他为何还将这些东西留于世上!
“来人,将武权收押,本少君要亲自审问!”
武权整个人都吓懵了,由着外面闯进来的侍卫将他架出朝堂。
文武百官齐齐擦了一把冷汗。
向武权这样的人,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非有勇无谋之士,平日里做事也极为谨慎。
却在慕玄清回来不出半年的时间内,给查到了勾结官吏贪污受贿的证据,让他们一个个都心惊胆颤。
等到朝堂安静下来,闻胜转过头道:“刚听闻少君要亲审此案,可此案应当由大理寺受理审判,即便是少君,也不得越职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