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后半段,糜芳才出现,刘禅抢先起立跟他见礼,这倒是让他感到颇为意外。
当糜昳说出想跟随刘禅学习兵法后,糜芳击节赞叹大笑着表示同意。
“禅公子身边能人无数,你要收敛心思,勤思多问,切不可拖公子后腿。不然,就算公子仁慈不肯责罚于你,我也要狠狠地施行家法。”
糜昳立刻大礼下拜:“孩儿谨记于心。”
随后,糜昳带着一众侍女退下,堂中饭桌上仅剩刘禅和糜芳二人。
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重要的事情不开会。
同样的道理,当下南郡最重要的大事,便是要在这餐桌上完成。
刘禅扒拉着猪肘子盖饭,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舅父做南郡太守多久了?”
糜芳起身将几个距离刘禅较远的饭菜摆到刘禅面前,像是在拉家常般回复道:“自主公治荆州,至今已有八年。”
刘禅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继续干饭:“小子从未履任地方,舅父熟知南郡政务,今后就仰仗舅父了。”
糜芳了然,这是在要求自己为他站台,无论以后刘禅要在南郡搞什么,他这个南郡太守必须双手双脚地赞成。
不过刘禅的一声声舅父确实让糜芳放下了许多芥蒂。
尤其是先前刘禅手信所言那句‘想念糜娘’,这般看来,即便自己犯了些事,但还是刘家的自己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拱手应道:“应有之义。少主既然为荆州监军,芳自然无所不应。”
说完,暗暗观察刘禅,发现他面色如常,糜芳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
称呼都变成少主,既是服软,也是表亲近之意,现在看来刘禅对自己的示好并不排斥。
“唉,舅父见外了,咱们之间何须这些虚礼。”
刘禅连连摆手,自己表现的很随意,并让糜芳也不要客气。
“对了,舅父。糜旸在益州学业有成,在张仲景老爷子的几个弟子中成绩颇为突出。虽然差点能达到我八成的实力,但放到外面也是远胜一般的郎中。”
糜芳见刘禅主动提起自己大儿子,显而易见的面色喜悦:“哈哈,那都是少主你督促的好。糜旸这孩子顽皮,不如少主你聪明智慧,他若是做不到你的要求,尽管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