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公主……”

流春迎了上去,格挡住了宁玄衍的攻击。

“翠心!公主未发话,你敢出杀招!”

宁玄衍收了势,却怒目看向温妤:“温妤,你让他第一个进公主府,把我们当什么了?”

温妤对流春道:“先将落寒找个地方带下去吧,他这张嘴再待下去怕是要被撕了。”

流春闻言扶起落寒,离开了院中。

落寒出了院子还在看温妤:“带我去哪?”

流春:“随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可真会说话。”

“……”落寒抿唇,“公主带我入府前,不是说过吗?”

“说什么?”流春想了一圈,没想起来。

落寒道:“公主说,有热闹了。”

流春:………………………………………

是这个热闹吗?

“你就不怕被各位大人们杀了?”

“不怕,公主会护住我的。”

流春:……

“暗杀也不怕吗?”

反正感觉翠心能干出这种事。

落寒:……

他没有说话。

从小在南风馆里混迹,并保全至今的人,察言观色是他们的本能。

该争时争,该隐时隐,否则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若不是容貌被发现,被逼接客,他现在应该还在蓬头垢面地烧着火。

而现在就是他该争的时刻。

当他在逍遥间主动开口求拍的那一刻,这份主动争取便给他带来了命运的改写。

流春问道:“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落寒沉默,好一会后道:“有,但太久了,忘了,只记得有一个寒字。”

而此时的温妤已经摘了帷幔丢在石桌上。

比起她不在时,这几个男人围坐着沉默,今夜的热闹还是很有意思的。

而且,时不时给男人一点危机感,这样才好玩。

不过一个合格的玩弄男人心的女人,也会在促成危机感后,再次给予他们一定的安全感。

一颗心上上下下,安全与危机并存。

温妤拉过陆忍的手,又拉过越凌风的手,然后又拉过江起的手,叠在一处,雨露均沾地摸了摸。

她义正严辞道:“宁玄衍,你刚说的什么话,怎么就是落寒第一个进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