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

而燕岸决定赌一把,不管钦差是不是丞相,他都要去拦驾告冤。

“公主,微臣这便去与他们汇合,到达官署后再派人来接您。”

林遇之前脚刚走,宁玄衍便道:“终于走了。”

这两夜他想与温妤同床共枕,却都被林遇之明里暗里地反对了,温妤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让他和林遇之睡一间房。

二人对视一眼,那必是不可能的。

于是宁玄衍便退了一步,另开了一间房单独住,然后在半夜又摸回了温妤的床上,亲亲抱抱戳戳。

温妤的唇亮晶晶的,她笑的戏谑:“半夜爬床,可不是君子所为。”

“谁让你看热闹,还让我与他睡一间房?好玩吗?”

温妤笑而不语,只是又吻在一处。

直到此时林遇之离开,宁玄衍剥完最后一捧瓜子,又净了手:“今晚我要光明正大的陪你睡觉。”

另一边,燕岸下了决心,写了一封血书,决定拦在钦差仪仗前告冤。

庆阳县衙的县丞、县尉早早就候在城门口。

至于县令,他经过大夫的“妙手回春”,此时还下不了床,一直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呻吟。

太痛,实在太痛了。

“大人,县丞和县尉都出发去城门口迎接钦差了。”

典史依然不离不弃地陪着县令。

县令疼的两眼发黑,浑身冒冷汗:“接吧接吧,真的不能敷上一些麻沸散吗?”

“大夫说了,不能敷。”

典史心疼的直叹气,“大人,就算您痛的厉害,钦差的仪仗您也必须要去迎接,见钦差如见圣上,他们都去了,您不去,可就要落人口舌了。”

县令疼的听不进去一点:“落什么人口舌?大不了都杀了!”

典史道:“您不去,小的得去。”

县令拉住他:“帮本官在钦差面前美言几句,解释解释。”

“大人放心,那自然要的。”

典史丢下县令,出了县衙,快马来到城门口。

县丞与县尉向来看不上未入流、无品阶的典史。

但耐不住他受县令看重,在县衙的实际职权比他们还要高,所以对典史向来笑脸相迎。

“县令大人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