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走了进来:“主上,大夫在楼下了。”

宁玄衍沉沉地嗯了一声:“让他上来。”

大夫看着重新氤出血迹的伤口,满是皱纹的额角抽了抽。

“公子,您这是怎么弄的?”

宁玄衍没回答。

大夫重新上完药后,叮嘱道:“切忌乱动,以防伤口再裂开,还有切忌心潮涌动,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宁玄衍沉默一瞬:“嗯。”

大夫轻咳一声:“还要戒欲,未痊愈时,尽量不要行房事。”

宁玄衍:……

他沉声道:“知道了。”

花瑶将人送走后,回到房中,立马跪了下来:“主上,花瑶知错。”

宁玄衍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眸,面色冷凝:“何错之有?”

花瑶道:“一错擅自去请了那位长公主,但属下不觉得有错,二错没有拦住她在主上房中沐浴,导致您与她起了争执,伤口再次裂开。”

宁玄衍睁开眼:“争执?”

“属下在门外听见了,她骂您是……登徒子。”

花瑶说着,将头极快地埋下。

如若不是起了争执,主上的伤口又怎么会裂开?

而宁玄衍想到浴中的温妤,眸光动了动:“鉴于你忠心护主的初衷,罚便免了。”

花瑶惊讶,主上向来赏罚分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从未如此。

“多谢主上。”

“下去吧。”宁玄衍重新闭上眼。

“主上,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何事?”

花瑶定了定神道:“那位长公主恐是抱着瓦解大业的想法而来,主上,您对她是不是过于……”

宁玄衍依然闭着眼,似乎毫无波动:“女人而已。”

花瑶松了口气:“属下告退。”

关门声响起,宁玄衍缓缓睁开双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温妤……”

公主府,温妤已经拆了头饰,脱了衣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有人来报,杨澄求见。

原是带着女子书院的规划书来了。

“公主,这是您要的……规划书,我也是摸索着来着,不知道符不符合您的要求。”

温妤接过来一看,简直完美。

“杨澄,干什么都能成!”

杨澄一怔,下意识抿了抿唇:“公主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