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躺的三人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越凌风想着陆将军是武将,不知是否足够细心,事无巨细地将公主服侍的妥妥贴贴。

江起则是想起了那日在马上与温妤接吻的场景,公主靠在他怀里,呼吸唇舌交缠。

他唇角微微掀了掀,又在下一秒意识到,他竟然又在脑中亵渎公主,罪该万死!

林遇之却仿佛真的睡着了,呼吸又缓又轻。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胸膛中肆虐的酸涩之意。

而另一间房的宁玄衍靠在床上,抱着胳膊,脸色沉到滴水。

不久前还在外面盛气凌人地扇他巴掌,骂他蠢货,转头就和陆忍在这里行龌龊之事。

呜呜咽咽地听的人心烦意乱,恨不得一掌将隔壁的床劈成两半。

与高昂激烈的声音不同,这种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就像猫抓一般,撩得人不上不下,恨不得取而代之,狠狠一番,好让她不再压抑,痛快大声地叫出来。

宁玄衍闭上眼,却闭不上耳朵。

二人就在隔壁厮混,竹屋也不算十分隔音,他冷笑一声,竟也不刻意去忽略了,而是竖起耳朵,听听温妤能呜咽出什么花来。

甚至有一瞬间他在想,如果是他来,定会叫她更加愉悦。

另一间竹屋里,明镜正在坐禅。

他一手立掌于胸前,一手拨动着一串佛珠,闭着眸,嘴里念着心经,眉间一派祥和与平静,浑身透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