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没有私心呢,告御状十死无生,他怎么会舍得永远见不到小姐呢?

但是他现在这样,又如何能连累小姐?

没有他,还会有别人真心待小姐,他虽然乖,却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他一直都知道的。

越凌风垂眸撕下亵衣一角,然后忍痛咬破手指,缓缓写下了由血液组成的状书。

天光大亮。

而三从胡同中,朴素男人见房子烧的只剩倾倒的房梁,满意一笑,就算骨头再硬也该烧成灰了。

他飞身回院中复命。

“大人,事已办妥。小的亲眼盯着房子烧了个干净。”

这时屏风后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一身官服穿戴整齐,是刚刚从宫中下早朝回来。

他蓄着胡须,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眉目祥和慈善,只看着便给人亲近之感。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做得不错,辛苦了,去领赏吧。”

男人跪谢道:“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