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目光突然扫过书架上格格不入的老虎灯,是金宵节那天未扎完的那只。

依然是瘪了一只耳朵,却不再是半成品,而是一个完整的老虎灯,并不那么栩栩如生,却可以看出制作灯的人十分用心,它甚至被正正地摆在书架的中间,独占一层。

温妤弯了弯眼角,问道:“这个灯什时候做好的?”

越凌风愣了一瞬,轻声道:“小姐离开后就在扎了,扎了很久……”

“是要送给我吗?”

“是,但是没想到小姐再也没有来过了。”

越凌风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没有人知道他枯坐在桌前与画摊,日日等待的痛苦。

小姐不过是想画一幅画罢了,有何不能?

如果小姐再问一遍,他一定会同意。

但日复一日,始终没有温妤的身影,越凌风每日都盯着那灯,心一天比一天沉。

方才在胡同口看到温妤熟悉的身影时,他恍惚间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小姐……”

越凌风盯着温妤,“我愿意。”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被他说的无比虔诚。

“这些天,我想的很明白,如果这是你想做的事,那么我愿意,不取决于你是否会再见我,只是因为我愿意。”

温妤闻言,微微挑眉,很是满意,手掌缓缓抚上他的脸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