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软,被长烟扶着缓缓坐在地上。

长烟不断担心的唤着她,但是贝婧初听不清,只见到她的嘴一张一合。

时间或许没过多久,但是脑子里的想法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过了很久。

思绪聚焦,才听清长烟焦急的声音:“殿下,您怎么了?奴婢去传太医!”

贝婧初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把欲出门吩咐下人的她扯回来。

“不必。”说出这两个字的嗓音都带着一股嘶哑。

但是她没功夫在意,只说道:“传蒋统领来,快!”

见她神色异常,长烟并没有唤人去传,而是自己亲自跑的一趟。

收到消息的蒋珑守急着赶来,因是习武之人,来时将她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少年眼睛明亮,额间浸出薄汗。

可惜贝婧初此时没功夫欣赏美色,她将贵妃的信件递到他面前。

看到信件的蒋珑守也是面色一变。

第一反应,贵妃说的是真的,那现在是个好机会,不用他们找借口就能兵变。

到时候宫城一围,皇帝是生是死不就是他们一张嘴的事。

但是......

他抬头,看了眼贝婧初的表情。

在外人看来,许是肃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来。

但他对她何其了解。

从幼年时名声不显,只是个普通小太监时就偷偷关注着她一举一动。

她的心情在他面前就是无所遁形,这觉得不是有好事降临的样子。

考官的心情给了他参考,蒋珑守修正着自己的答案。

既然是坏事......那就是有诈。

太子手中没有兵权,只有东宫十率做护卫。

得到将领的拥护和自己有兵权是两码事,不能直接调兵,所以求救为什么要找太子?

而不是去找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