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哑巴了吗?说话呀!”

侍女们跪了一地,但没有一人敢真的开口。

发疯的不止她一个,同住雷府的意娘也产生了危机感。

“怎么回事?”

“雷宁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好好的侄子不培养,开始培养他女儿了?”

意娘站起来,手撑在扶手上,但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

“一个小丫头,能建什么功?”

“他知道培养女儿,需要付出多少的资源和代价吗?”

“比扶持你兄长的花的力气,更甚十倍百倍!”

她女儿不明白:“可是,自己亲生女儿,本就比侄子更亲近啊。”

“正常人家也不会便宜外人......”

“啪!”

她还没说完,意娘的巴掌就甩了过去,扇得她脸烫烫的。

“你不向着自己亲兄长,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少女只能委屈地捂着脸。

雷家这边各自欢喜各自愁。

平定完战事,宫里的贝婧初和皇帝正商量着年州贪腐之事。

这件事,还不能找重臣商讨,因为他们,也可能是罪人。

只能父女两个商量。

贝恒甚至还挺高兴,至少有人商量了,放以前,只能他自己一个人想。

“说到底,这次动乱的根源就在于,年州官吏贪腐之风严重。”

“好好的赈灾粮被送过去,路上层层剥削,到了百姓手里,就没几粒米了。”

“而大越并非是年州一块蛀虫,而是朝中掌权的,谁都啃一口。”

贝婧初理所应当道:“那边挖掉蛀虫就是。”

这简单粗暴的态度让皇帝一哽。

还好贝婧初并没有傻掉。

“我知道,蛀虫太多了,全挖掉的话,越朝根基不稳,江山威矣。”

“但外敌本就虎视眈眈,任我们有再强大的武器,自己人拖后腿的话,内部蛀空,直接就散了。”

“就像这次,要是起义发生在攻打突宁的时候,内忧外患的,朝廷的兵马足够调吗?”

“我也知道,阿耶是想等着一点一点,和风细雨地来。”

“可年州这么嚣张的贪案都出来了,越朝病得严重,等不起了。”

“如果这次没处理好,清腐导致贝氏亡,而不清腐则亡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