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果然有人撑不住了,开始闹事。

一个小将来问贝婧初如何处理。

她下马车,带上一个会突宁语的士兵去看。

闹事的,正是那日追捕贝婧初的将领。

他肩上靠着一个人。

即使手被绑住,他也调整着姿势,护着靠在肩上的少年。

见贝婧初来了,他用不熟练的越朝话请求着:“公主,我弟弟,病了。”

“让,他休息。”

贝婧初没有动一丝恻隐之心,眼前他们凄惨的样子,只让她痛快。

她说:“不可能。”

“要么走,要么死。”

“病了算什么,死了正好。”

那将领急了,下意识地用了突宁的语言。

贝婧初身边的兵士翻译:“越朝一向说自己宽厚大度,都是优待俘虏的。”

听完,她的声音带上了嘲讽:“所以你们就敢肆无忌惮地侵略,觉得被抓了也不用付出代价?”

“我告诉你,我不是宽宏大度的人,在我手下一天,你们没资格过舒坦日子。”

突宁将领想要挣开麻绳,但一圈圈绑得死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就像一条上岸濒死的鱼,做着最后的挣扎。

和被屠的百姓一样无能为力。

他只能用母语,泄愤似的吼着:“就算你现在折腾我们有什么用,你也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路上!”

“等我们到了越京,虽然会被关起来,但还是会和那些被俘的前辈一样,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彰显你们的大国风度。”

“你根本就没有权利虐待我们!”

贝婧初身旁士兵的刀,直接往他身上戳了一个窟窿。

那将领的声音止住了。

贝婧初把刀递回去,说:“我说了,要么走,要么死。”

“你们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再闹,杀了你哟~”

见人安静了,她轻蔑道:“没意思,还以为多有骨气。”

她走回去时,路过雷念儿的车,她掀开帘子,冲着贝婧初问:“殿下,能否上来坐坐?”

贝婧初上了车,雷念儿和昕儿都被安顿在这辆车上。